了的水龙头,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能哭的。以前不爱哭的假像,只是因为没有真正伤心吗?
“那就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春力放低放柔了声音,一手还在路小凡背上轻轻顺着气,极大了安抚了她。
于是,路小凡断断续续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大体就是:计肇钧与朱迪是恋爱关系,两人相好了八年,中间就算计肇钧结婚都没有断过感情。只是后来两人因为一点小事吵翻了,计肇钧生了气,正好她这个备胎出现,于是她就暂时填补了他身边的位置。只是现在人家冰释前嫌,她就成了多余,只能自动消失。
她越说,刘春力越气,死死忍着才没有当场bàozhà,“小凡你不是备胎,是计肇钧没福气,所以只能出现在你长长人生中的小小一段,没机会一直陪你。他损失这么大,该哭的是他才对啊。跟你说吧,我之前看那个朱迪就不是个好鸟!一脸‘老娘长得丑,就要毁所有’的yīn险德行,瞎了眼的男人才会觉得她又知xìng又漂亮。你听我说,做女孩要有自尊,学会放弃那个放弃你的男人,懂?!”
路小凡其实完全不懂,甚至这些话都没听进去,心已经被失落和挫败塞得满江的了。但她胡乱点着头,觉得眼泪快流干了,只剩下干抽。
“去,听我的,先去洗个热水澡。解决不了的事,就放在明天,这话放在调整心情上也一样。”刘春力连说带比划,又轻轻的连推带拉,好半天后才总算成功的让路小凡拿了换洗的衣服和洗浴用品,进了那间仅容人转身的小浴室。听到淋浴喷出水声,他才轻手轻脚到楼道里去。
他没有计肇钧的电话,但怒拨了某人的号码后,整个人都变了,似乎头发都zhà了毛,根根倒竖,七窍冒青烟,完全是全身喷火的造型。
“把计肇钧的行程告诉我,我去宰了他!”他对着电话低叫。
电话那边,陆瑜把手机挪得离耳边远了些。他也很郁闷好吗?这时候正在路边摊吃烤串,喝啤酒,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呀。
他老板的事,他chā不上手。可是看着路小凡,又觉得这姑娘好可怜。
“你冷静点。”他闷闷地说。
“我杀你全家,再叫你冷静,你冷静一个我看看?”刘春力恨不得把手机咬碎了,“要不就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得跟你谈谈!”
“咱俩谈有什么用啊。”陆瑜简直哭笑不得,“男女之间的感情事,外人chā得了手吗?再说,你现在的任务是找谁算账吗?是先看好路小凡,开解她,免得她想不开。这才是你要做的正事,正事!”
刘春力愣了愣,倒没想到这一层。
他犹豫一下,退到门边,竖起耳朵。当他听到浴室的水还在正常的流着,表明情伤的姑娘还在洗澡,就松了口气,转回来继续讲电话。
“那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计肇钧个混蛋东西,他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合着他说的话比放屁还不如,放屁还有臭味呢!”
“你得尊重当事人的意见,看路小凡要怎么样。”陆瑜难得没有逗比,而是非常理智的说,“你上窜下跳的,搞得别人尴尬不说,倒不怕让路小凡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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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第三更,是为这是为〆果果的大额打赏加更。
然后,又有红蝶之零的大额打赏,三更会持续到24号。
另外,大家有没有觉得这章的标题好拗口?呵呵。
谢谢。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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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 千杯不醉
“嗬,你里里外外就是给你那狗屁不如的老板辩解是吧?”刘春力冷笑,“当初是他求婚的,也是他哭着喊着把我们小凡接到他们家去。现在怎么着?高兴就抢过来,不高兴就扔掉,你当我们小凡是什么人!你给我转告他,别以为贫不与富斗,我说过,谁伤害我家小凡,我跟他拿命豁!”
“我老板也不想的!你以为他就不痛苦吗?”陆瑜冲口而出。
随即他又想起计肇钧有太多不能向别人讲明的情况,于是后面的话就生生哽在喉咙里,发不了声,还猛地挂掉电话。
想想,干脆直接关机,又泄愤似的卸掉电池,省得那个娘娘腔聒噪。
他坐这儿想半天了,也回忆半天了。现在他能断定,他老板对路小凡是动了真心真情的,那一幕幕,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在眼里。彼此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和熟悉计肇钧对他人的疏远和戒备的态度。某种程度上,计肇钧的个xìng非常孤僻,与陌生人的心理距离很远。这,很可能是成长环境造成的。
所以,这种人一旦对谁有了真感情,不敢说天崩地裂,也会格外的难得和认真。可是都这样了,计肇钧还放弃路小凡,表面上看还那么轻易,那么就一定有了不得的苦衷。现在又被千夫所指,他老板心里的苦谁知道?
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说!
不然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老板的全盘计划,还有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辛苦就可能全白废了!
“妈的,老天你到底长没长眼睛啊,有没有天理啊?!钧哥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得让他遭受这些折磨?从小就这样,青春期这样,现在成年了还这样!”他面向天空呐喊,却只引来周围食客的侧目和议论。郁闷中,他只得再饮尽一杯酒。
而租屋那边,刘春力拿着手机,先是发愣。随后就生气。“个死卤鱼干,居然敢挂我电话!”骂完又皱眉,“他刚才说的什么?是说计肇钧也不好过?切。一个花心男难过个屁,说得好听!”由于太生气,又有点不太确定听到的话,于是电话拨回去。哪想到对方彻底关机了。
“做贼心虚的一对主仆!”刘春力对着电话叫了声,终究还是回屋了。
这时候路小凡已经洗完澡出来。已经没有力气再哭,整个人虚脱了似的侧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像一摊没有生气的灰尘。
“先把头发弄干,湿着头发睡觉会生病的。”刘春力叫她。
可是她不理。
刘春力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拿了吹风机,又搬了小凳子。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好吧。就让小舅侍候侍候你。你乖乖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