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会一直照顾我和我妈……你不能这样霸道……”傅敏吓到了,却仍然试图说服。
“听清楚了刚才的话,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计肇钧打断傅敏,“至于对你哥的承诺,我有自己的理解。移民的事,没-有-商-量。”他再强调那四个字。
傅敏眼圈红了,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无踪。在她看来,计肇钧要她和陆瑜一起移民,就是为了摆脱她。而她,是想靠近他,一辈子不分离的。
计肇钧假装没看到傅敏伤心到要哭的样子,硬着心肠大步进屋。像前几天一样,他直接来到厨房,因为这里总有可口的饭菜和温暖的小凡在等他。即便知道这种类似于“借来的幸福”不会长久,可自欺欺人的想想,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吧。
结果他看到今天的晚餐还没有备好,小凡正进行最后的步骤,好心帮忙的陆瑜被支使得团团转,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
这一幕就这么不期然的撞进他的眼睛,他发现自己羡慕,甚至是妒忌的,恨不能自己就是陆瑜。
其实,他从来不想要这么大的房子,只要小小一间,有片瓦遮顶就好,只要有所爱的人都笑着,围绕着就好,只要六七分饱,粗茶淡饭就好。可惜,就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老天都不肯给他。
他怔然站在门边,没注意朱迪就在他的身后。
她本来是下楼来,观看计肇钧怒赶傅敏的好戏,结果希望落空。于是,她又悄悄回到楼上,坐在床边,皱着眉想事情,陷入深深的不解。
她没有打那部外形古典的有线电话,但电话却主动响了起来。她迟疑了片刻才接听,也不客气寒暄,直接就问,“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干什么?”
“别急嘛,我就是问问,你的借刀杀人之计,进行得怎么样?”对方压低了嗓音说。那声音本来就雌雄莫辩,还嘶哑得很,这样听起来就令人感觉毛毛的。
“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朱迪摇摇头,一脸忧虑,“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奇怪,一定是路小凡的干扰。以前,我每一步都算计得很准,计肇钧也很配合,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可现在,事情就像脱转了一样,我怎么用力也拉不回,还每次都有意外。”
“那是你根本不懂得男人心。”哑嗓不但不同仇敌忾,还幸灾乐祸起来,“你自学了精神病学,还读过几本心理学的书,又怎么样呢?”
“男人心才是海底针。”朱迪恨恨的说。
“是你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真爱,所以料不到计肇钧怎么想。他对路小凡,可是动了真心真情的。”
这话太刺耳,朱迪登时发怒,啪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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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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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困兽
但,电话又再打了来。
朱迪没好气的抄起电话,“你还有什么事?我不是不懂男人吗?我不是不懂真爱吗?你懂!那你还和我合作什么呢?又来找我说什么呢?”
“你着相了。”哑嗓很平静,“你没了分寸,失败让你烦躁,你放任自己这样下去的话,咱们所谋划的一切都会落空!”
“是我在谋划,你只是跟着得好处而已!”朱迪还在气,可知道哑嗓子说得对,只得努力深呼吸,咽下这口气。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她平静后再问。
“我就是不明白一件事,想了好久也没结果,只好来问你。”哑嗓子也不再用挖苦的语气说话,“你以前千方百计要把路小凡弄到计家,又想方设法把她强留下来,为此,你不惜玩苦ròu计,搞得自己在病上躺了这么久。现在呢,又玩命想让她走。为什么?”
“让她来计家是我第一个失误,也是我所有失误的开始。”朱迪露出愤恨的样子,“我原来想,只要把路小凡带到计宅,并且假冒计肇钧的名义,就能对计肇钧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我是要提醒他,这宅子里有太多的秘密,他也还要跟我们继续合作下去,不能随便带个什么女人来搅局。然后,我发现他对路小凡动了真情,他不肯放手。而且这个男人实在是不好控制,就像个火yào桶,虽然他有弱点和把柄被我们死死抓住,但他分分钟会bàozhà。”
“谁让你找个xìng子这么强的男人。”
“只有他才符合条件!”朱迪气得尖叫一声,“当时那种情况,我有什么选择!”
“好了,别吵。继续说。”哑嗓子收起责备的语气。
“你以为我想搞出这么多事吗?还不是从计肇钧这边无法下手,明知道无论威逼还得利诱都不会管用,才想从路小凡这边突破。计肇钧名声不好,担着杀妻的嫌疑,那就是埋在人们心里的种子,怀疑的种子!这样的种子最是顽固,平时看不出什么。但遇到一点合适的土壤和机会就会生根发芽。而且很难断绝。”
“是,你读过心理学,最会看人。你看得出路小凡是个单纯的人。还真不是为了计家的财势地位来的。所以无论这宅子里有没有鬼魂,你都可以利用来把路小凡吓走。她看中的是人,不会死乞白赖的。”
“吓走她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他们还可以相爱。只要以后不回老宅就可以了。所以,我得让她遇险。让计肇钧亲自感受到他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他不就是想保护所爱的吗?以前他可以牺牲自己,以后自然还能!”
“至于折磨路小凡,纯粹是你的乐趣呗。”哑嗓子忍不住又嘲讽,“猫捉耗子这种游戏。你们这些变态最爱玩了,从来不嫌麻烦。”
“我被困在这宅子里这么多年,还不许找点乐子吗?”朱迪冷哼。
“那现在怎么办呢?你貌似成功了。可事情又反转回来。”
“都是江东明搞的鬼!”朱迪恨声,“这个人是个麻烦。可惜滑不溜手,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要命的是,我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还是……他单纯就是要和计肇钧做对?”
“说不定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只是你爱做,江东明也许就是惟恐天下不乱呢?”哑嗓子笑起来,之后赶在朱迪二度要挂掉电话时连忙说,“别总跟我发脾气,我可是你惟一的知心人。你只有在我面前才是真正的自己,你舍得我们也反目吗?有那功夫,倒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掉路小凡吧?她是危险因子,也是不可预测的外来力量。想想压倒巨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草也能搞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