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是想镇住自己,好伺机逃跑。
怪只怪童话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个这么一个机灵的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扯起标准的职业笑容,伶牙俐齿地将了他一军:“既然对你来说不过几个小钱,那麻烦你把这点小钱付了吧,何苦为了几个小钱偏偏要朋友付,多没面子呀!”
李勇弄巧成拙,被逼得瞠目结舌,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恼羞成怒,把那个服务员往旁边一推:“老子跟你说了有人埋单,你还拦着老子的去路是想找死!”
他的言行举动象是捅了马蜂窝,那个服务员马上扯着喉咙喊:“有人吃霸王餐!”
她这一嗓子非同小可。立刻惊动了酒店的保安和高中低层领导,他们以闪电的速度把手无寸铁的几个少男少女团团围住。
那几个少年起先仗着自己经常聚众斗殴,满大街持刀砍人,实战经验丰富,准备用武力冲出重重封锁。但他们毕竟只是毛头小子,论孔武有力哪里是那些正当青壮年的保安之手,一场混战下来。很快全都束手就擒。
童话和另一个女孩见没人注意她俩。贴着墙想开溜,却被前台发现了,前台一边嚷嚷。一边三下两下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追上来抓她两。
童话已经算狡猾多端的了,一贯的信仰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大难临头的时候,必定会找个挡箭的。
但是校园的心机女没办法和社会上的小太妹比拟。别人比她更懂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那个女孩见有人来抓她们。马上用力地把童话往那个前台身上一推,趁着她们两个撞在一起,跌倒在地时。撒丫子逃得无影无踪。
童话和其他几个少年象被抓捕归案的逃犯,全都死期将至地耷拉着脑袋。被酒店经理和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象押犯人一样往包间里走去,看是不是真象他们所说的那样,有个土豪少年端坐在里面,单等有人送帐单来,他好如愿以偿地撒银子。
但是童话他们心中有鬼,越接近那间包房,他们就越不安,故意找茬说酒店欺负未成年人,对他们进行非法扣留。
酒店经理每天跟各色客人打jiāo道,什么人没接触过,一听他们的话就知道遇上少年无赖了,想要他们埋单估计是没有希望了,只能想方设法留住他们等他们的父母jiāo钱赎人。
他冷哼一声,挑衅道:“你们不都有手机|吗?可以报警呀!就是警察来了也得叫你们付钱吧。”
顾昔年在包间内听得一清二楚,他手忙脚乱地翻窗下去,两只脚刚踩上空调,包间门就打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正好看到他逃跑的一幕。
一切太突然,进来的人和逃跑的人全都大眼瞪小眼。
还是童话象是被出卖了一样,愤怒地咆哮道:“顾昔年,你胆敢逃跑!”
她的声音像触动了某个开关一样,其他人突然间会动了,全都争先恐后地向顾昔年扑去。
顾昔年更加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向下攀爬,慌乱中一失足,直接坠下楼去,摔在硬冰的水泥地上。
虽然顾昔年是从二楼掉下来的,坠落点并不高,但还是差点把他摔散了架,他好容易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听见楼上有人喊:“抓逃犯!”
立刻有几个热血男儿见义勇为,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顾昔年按倒地上,不容他解释,迫使他的脸抵着粗糙的地面。
很快,人群围笼了过来,对着顾昔年指指点点,有许多人言语间充满了惋惜,这么清秀的一个大小子怎么就不学好呢?非要做伤天害理、触犯法律的事。
顾昔年无力辩解,也就懒得辩解,只是一颗心“咚咚咚”跳得厉害,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戓怎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正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只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墙外有人在催促着:“借过借过。”
酒店的经理带着几个长得一脸正气的保安挤了进来。
顾昔年就象待宰的猪看见屠夫提着杀猪刀向他走来似的,立刻徒劳地垂死挣扎着,并且大声向不明真相的群众解释:“我不是逃犯,我不是逃犯。”
但是围观的人们认真地看了几眼那几个看上去大义凛然的保安,纷纷在心里猜测他们一定是便衣伪装的,根本没有人相信顾昔年的哀嚎。
顾昔年就这样被酒店的人堂而璜之地带回了包间,当他被保安一掌推到了童话那些人中间的时候,他比刚才被抓住还要害怕。
他怕童话一伙人因为他敢背着他们私自逃跑,而怀恨在心,对他施暴。
他小心翼翼地偷瞟了一眼童话,她正对他怒而视,顾昔年心里一哆嗦。
酒店经理脸上挂着胜利在握的笑容,目光在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巡查,讽刺地说:“现在你们都汇聚一堂了,说吧,谁埋单?”
顾昔年和童话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自告奋勇地振臂高喊:“我埋单!”
他们全都英雄气短地看着酒店经理,希望他网开一面,放他们走。
酒店经理也知道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埋不起单。
他建议道:“你们把钱全拿出来凑在一起说不定就够了。”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一百)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按照酒店经理所说的做。
所谓的江湖义气在金钱面前立刻烟消云散。
顾昔年期盼的目光不断热切地在童话和她的狐朋狗友身上流连,他非常诚恳的说:“你们先帮我垫付,回头我再还给你们。”
几个人都齐齐看着童话,这里只有她对顾昔年的情况比较了解。
童话无动于衷,一千多块钱,她认为顾昔年根本偿还不了,他那么狡诈多端,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在行缓兵之计。
大家一看她的态度,更是没人理会顾昔年的恳求。
李勇很不顺眼的看着顾昔年,好象他们这么狼狈都是顾昔年的错。
他不耐烦地对顾昔年说:“你叫你家人送钱来不就得了。”
顾昔年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下去了,即使走头无路,他也没胆量跟他父母要钱。
“你们就准备枆下去?”酒店经理貌似渐渐失去了耐心。
李勇他们几个虽然经常在大街上砍砍杀杀,可是面对几个孔武有力的保安勾魂摄魄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还把手关节弄得“叭叭”作响,还是心生惧意,噤若寒蝉。
他们开始把怨气发在顾昔年的身上,推搡着他,叫他想办法。
无可奈何,顾昔年拨通了唐糖的电话。
那时唐糖已经安全地回到了家里,见到顾昔年的电话进来,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她还是接听了,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要耍,她准备见招拆招。让他在自己这里摔上一个大跟斗,那样他以后才不敢招惹自己了。
唐糖语气冰冷地问:“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顾昔年言语温柔,就象他两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过节:“你上个卫生间怎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呢?”
唐糖冷笑,只怕这个时候你们为了找我,已经把整个酒店都翻了一个个,居然还要装糊涂,好吧。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她清了清嗓子:“怕打扰你们吃饭的雅兴,所以先离开了。”
唐糖象是话题终结者一样,让顾昔年没办法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