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什么味儿?”
“赖死狗尿裤子了。”小暖指着顾昔年身子底下的一滩尿液掩鼻道。
“靠!”夏夜飞起一脚,把顾昔年踢翻在地:“谁准许你这只畜牲把尿尿在我们唐糖的地盘上。给我舔了!”
小暖又是欣赏又是好笑地看着夏夜,夏夜比他大一岁,平时一副万年冰川脸看起来对什么也不在乎。没想到整起蛊来无人能及。
他也帮腔作势地踹了顾昔年一脚,厉声道:“给我舔了!这还得了。居然用尿尿这招想熏坏我的女票仙仙,你这只死狗,临死心肠还这么歹dú!”
顾昔年有苦难言,他也不想尿的,还不是被吓的……
他被他们按在地上当抹布一样,把地上的尿液擦得干干净净,小暖和夏夜摆了一个剪刀手,然后互击了一下手掌:“耶!大功告成!”
小暖看了一眼象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顾昔年,问:“这堆垃圾怎么办?”
夏夜照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喝道:“滚!”
顾昔年如蒙大赦般一骨碌爬起来,慌忙逃窜。
出门时,他与一个进门的小护士撞了一下。
小护士忙掩住鼻子,回头嫌恶地看了一眼逃的没影的顾昔年,问小暖他们两个:“刚才那人是谁,身上那么臭。”
夏夜刚要开口,小暖抢在前面答道:“那个人企图谋杀我们唐糖,正好被我们抓个现形,他吓得尿了跑了。”
小护士惊怕不已,八卦地问道:“他为什么要杀病人?”
“傻妞,他恨我们唐糖处处比他的婊砸女票强,想置她于死地。”夏夜说。
“就为这杀人,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小护士说话的时候,看见唐糖的yào水正好吊完,走过去给她拔了针。
她用一根棉花棒按住针眼,免得有血渗出——病人本来就因为受伤失血太多,虽然一滴血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唐糖来说很珍贵。
她冲着夏夜和小暖喊道:“你们过来一个,按住棉花棒。”
小暖走过去接过小护士的工作。
小护士把唐糖吊完的好几个空yào水瓶收拾完毕,拿出一根温度计,对夏夜说:“你给病人量体温,一刻钟后到护士办公室jiāo给我,我先去趴桌上睡会儿。等完事了,你们两也歪一下吧,再不睡会儿天都要亮了。”
按照护士要求的给唐糖量了一刻钟的体温后,夏夜从唐糖身上取出温度计看了看,对小暖说:“恢复得不错三十七度三。”
这时唐糖手上针眼的血早就止住了,小暖大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继续烧下去了。”
夏夜奇怪的看着他:“没那么夸张吧,只是不发高烧了而已,不至于象劫后余生那样庆幸吧。”
“你不知道,你离开以后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小暖把唐糖背部伤口发炎,刮腐ròu治疗的过程讲给夏夜听。
夏夜的心沉甸甸的:“这丫头也算是命运坎坷了。在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的妈妈不在身边。带着一身病那么艰难的长大。长到情窦初开想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却喜欢上一个只会利用她,欺骗她的渣男,弄得身心俱伤。原本想着离开那个渣男也就算了,谁知渣男是疯狗,咬住她不松口,现在居然发展到丧心病狂想要杀死她的地步,害她遭这么大的罪。”
夏夜说完,长时间的静默。
小暖难过得几乎无法自持,他强忍住眼泪,良久,坚定地说:“不管唐糖以前过的幸不幸福,我要她从此时此刻,开始幸福,我会好好守护她的。”
夏夜立刻瞪圆了眼睛:“没到最后,鹿死谁手?你怎能就一口咬定你是唐糖的守护神呢,为什么不是我?”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169)
小暖嗤之以鼻:“别忘了,阿姨是我的亲友团,你怎么和我争?”
夏夜回敬他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本来我实在不想告诉你,怕你受到沉重的打击,但是又看不惯你狂放的小样儿,我可是唐糖她亲爸,我的叔叔,也就是继父大人,更是未来的岳父大人钦点的女婿。你想,唐糖这种柔弱的xìng格她会不听她老爸的?”
小暖果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不少。
夏夜暗暗得意:兄弟,对不起了,谁叫我们同时喜欢上一样个女孩子!
“这件事,我谁的话也不听,我只听从我的内心。”唐糖缓缓地说。
小暖在跟夏夜的较量中败下阵来,正感到不得劲,唐糖的这句话给他注入了崭新的能量,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反败为胜地看着夏夜:“怎么样,女神的心可是向着我的。”
夏夜面无表情地说:“都凌晨两点了,吵什么吵!睡觉!”他拖张椅子在唐糖床边坐下,趴在床边睡去。
小暖被他抢白了一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坐在唐糖的另一面,伸手握住唐糖的一只柔软的小手,把头放在她的小脑袋旁趴着睡觉。
他刚合上眼,就感到自己的大手被唐糖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俯卧的唐糖侧脸对着他,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不停地微微颤动,象振翅yù飞的蝴蝶的翅膀,她的嘴角弯弯,笑得甜蜜,小暖也无声地笑了,凝视了她很久才渐渐睡去。
顾昔年从唐糖的病房狼狈逃了出来。一想到被夏夜和小暖强行塞到嘴里的那些烂水果和那只医用橡胶手套,他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赶紧奔到一个垃圾桶旁退得昏天黑地,吐出了不少烂水果,可是橡胶手套一直不见吐出来。
他心里又慌又怕,橡胶手套消化不了,不上不下的搁在胃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落魄时候。顾昔年就记起家里的好。他满含着两汪贪生怕死惊惧的泪水,跑回了家。
顾妈妈从来没有见过顾昔年这么无助的样子,有些被吓到。紧张兮兮地问:“阿年,你怎么了?”
“妈——”顾昔年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忍住的眼泪哗啦啦的掉,“我快要死了。”
“什么?”顾妈妈吓得差点连站也站不住。却还想着要保护自己的儿子:“是有人要伤害你吗?是李勇?”
顾爸爸听到“李勇”二字,从卧房里探出头来。貌似漠不关心地瞟了一眼客厅。
“不是他。”顾昔年哭得象个小孩,“是唐糖的男友陈小暖和她的哥哥夏夜,他们一直痛恨唐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所以找我出气。逼着我吃了不少烂水果还有一只医用橡?手套。”
顾妈妈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被人欺负,气愤不已:“人家姑娘想喜欢谁,我们又阻止不了。为什么要拿我们出气!”
她心疼地看着顾昔年:“你现在还好吧。”
顾昔年一脸难受状:“那只橡胶手套在胃里,搅得我好不舒服。”他乞怜地叫道:“妈——我会不会死啊。”
顾妈妈心里发慌,连连叫道:“哎呀,怎么办?哎呀,怎么办!”
“怎么办!报警!让警察来处理!”顾爸爸穿戴整齐地从卧房里走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