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连烟都叼不稳,再三确定了自己心中的那抹悸动不是假象,于是瞬间掐灭了自己原本揍对方一顿的计划。
这样熟悉的微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在片场的那一回自己就曾经怀疑过,然而直到现在他才确定,自己那时的震撼并不是来源于错觉。
季歌鹤忍不住皱起眉头,困惑又迷惘:“你到底是谁?”
戚安然不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询问,一开始心里还会有惊慌,但一而再再而三下来,戚安然心里也就只剩下嘲讽了。
“季天王又忘了我的名字?”戚安然眯着眼睛缓慢的开口,“我叫戚墨,要重复一下是哪两个字吗?”
季歌鹤垂眼看着他。
戚安然现在正被他拦在两臂中间,由于个头稍矮,只能仰头与他对视,卫生间的灯光昏暗的照shè在戚安然苍白的脸颊上,虽然是一张陌生的脸,但眉眼当中,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的感觉。
季歌鹤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了下去。
火辣的唇舌一瞬间jiāo缠起来,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的戚安然惊愕的张着嘴,正好方便另一条舌长驱直入,津液jiāo换纠缠,原本只是一个试探的亲吻,季歌鹤却发现自己的理智开始逐渐远去。
沸腾的血液开始轰然朝着下部游走,季歌鹤难以自制地加深了这个亲吻,全然包裹住嘴下的薄唇,开始贪婪的吮吸,双手也在摇摆不定中缓缓地抚上对方的腰臀,着迷的揉捏了起来。
居然……真的是这种感觉……
戚安然在回过神的瞬间开始拼命挣扎,嘴里滑动的舌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能够勾起情.yù,他只能感觉到阵阵恶心涌上口腔,几yù作呕,然而季歌鹤的力量远不是他能抗衡的,几次小范围的扭打,他双手已经被季歌鹤扭到身后扣住,胯间也被chā.入一条修长的大腿,缓缓的磨蹭起那个隐秘的部位。
戚安然愤然咬了下去!
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戚安然用几yù杀人的目光盯着那个捂着嘴倒退了好几步的男人。
然而最终,他只是上前去狠狠地在对方腿间踹了一脚,捂着嘴逃出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和哥哥的亲密戏哟……哇呀我真是太不纯洁了
☆、第二十三章
没有去跟陈子然打招呼,戚安然飞快跑出了餐厅,在路边的花坛边弯腰干呕了几声,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路边已经有人因为他闹出的动静注意过来了,他只好愤然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回家的地址。
冲进家门,无视坐在大厅里的所有人,戚安然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飞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在手里,间隙时给人解脱的错觉,然而下一刻,却再次紧缩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戚安然狠狠地擦了一把脸,盯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
心里有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yù.望,但戚安然知道,他没有哭泣的权利,如今的这一切折磨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那么轻信枕边人,如果不是他没能出人头地,如果不是他势单力薄……怎么会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凌他!
季-歌-鹤-!
戚安然在心中缓缓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反复咀嚼吞咽反刍,字字泣血。
这个男人误了他一生,好不容易他能够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他居然再次故技重施,想要毁掉他第二次!
我若放过你,便誓不为人!!!
……
……
大厅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好半天之后,戚母小心的开口:“安然怎么了?”
戚父翻了页报纸,心不在焉的看着,余光注意着楼上。
戚顾诸茫然地摇了摇头,看向表情冷硬的大哥。
戚不复面无表情,拿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眼神中透出不易察觉的担忧。
戚母坐不住了,正想要上楼一探究竟,跟着戚安然上了楼的卡曼却在这时惊慌的跑了出来:“快来人!二少爷他……又发病了!”
大厅里的四个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戚不复尤其迅速。
戚安然的发病,等同于dú瘾发作。
虽然现在dú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低,发作强度比起从前来也小了不少,但这毕竟是万蚁噬心的痛苦,强度再低,也叫人难以忍受。
戚家父母回来的这段时间,戚安然确实发作过两次,但那两次戚安然都在发现苗头不对后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子独自承受下来了,戚家父母甚至没有听闻到一点消息,此刻忽然那么赤。luǒ。luǒ的将戚安然吸dú的事实摆放在他们面前,两个老人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冲击力永远比耳听要更加强大。
“妈!”戚不复想到之前自己也看到过戚安然dú瘾发作时的样子,那种姿态实在是不太好看,出于在家人面前给弟弟留点面子的想法,他出身喊住了回过神想要冲上去的戚母,,沉声道:“那么多人上去也没有用,你们在楼下等我,我去照顾他。”
“可是……”戚母急的眼圈都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戚不复没有再听,一把将人拨到一旁,径自就走了上去,进屋,关门,落锁。
所有人都被他隔绝到了外面。
由于没有开灯的原因,屋里光线很昏暗,戚不复眯了下眼睛,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想要打开 。
“哥!”黑暗中传来低哑的呻吟声,戚安然出声恳求:“别开灯……求你……”
刚刚在卫生间他把自己弄得一片狼藉,刷牙的时候忽然犯了dú瘾,只来得及漱几道口就瘫软在了地上,挣扎爬了出来,现在一定是狼狈不堪。
戚安然不想在给人留下失败者的印象。
戚不复听话的住了手,眯着眼看向戚安然的方向,他果然在大床上缩成一团,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赤着脚,头发凌乱,环抱着自己,时不时微微抖动着。
戚不复明白他此刻正在承受非人的痛苦。
想要给弟弟打气,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缓慢的接近那边,坐在床沿。
如同万千只蚂蚁的正在啃咬骨骼,戚安然几乎就想要拿一把菜刀将麻痒的地方全部切开,然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脑中不断重复着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神经被麻痹之后产生的错觉。
但是他无法避免的又跟随着错觉开始回忆那些从前的往事,那些无法被遗忘的属于沈青的曾经,每一次dú瘾发作,他就在不断的用过去的东西告诫自己,如果不能忍耐下去,那么他心中所奢望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眼中酸涩难挡,戚安然茫然的缩成一团,无意识的瑟瑟发抖。
这样的人生,真的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脑中的景象立刻变成了刚发生不久的被强吻的画面,戚安然颤抖着,扶着身子趴在床边,想要吐出一些什么。
真恶心!真TM恶心!
坐在床边的戚不复眯着眼看着他反常的举动,趴下来的戚安然距离他不过一个拳头,却好像完全忽略了身边有他这么大一个人似的,眼看戚安然吐不出什么东西,打算将手指头伸进喉咙去催吐了,戚不复终于出手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