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见过他如此紧张一个人。
因为她,他方寸大乱。
尉迟法师站起身,拍拍东方烈的肩膀:“先吃点东西吧。”
“师傅,你先吃吧,徒儿……没有胃口。”他的眼睛仍旧放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二师兄……。”林芸芸扁扁嘴巴,走上前想劝他,却被尉迟法师伸手拦下。
“芸儿,我们先行用膳吧。”
“可是二师兄他……。”
“乖。”尉迟法师拍拍她的头脑,率先朝着房间外走去。
林芸芸站在原地,瞅瞅东方烈,见他由始至终专注着方筝儿,溜至唇角的说话只好吞回去。
咬咬牙,追上尉迟法师的脚步。
寂静的房间内剩下东方烈和昏迷不醒的方筝儿,透过昏黄的灯光,她像睡美人般恬静安好。
大大的卷发披散在床榻之上,她的身上仍旧穿着白天的亵衣裤。
原本白得雪亮的衣服,此际变得肮脏不堪。
☆、母子决裂【02】
原本白得雪亮的衣服,此际变得肮脏不堪。
昨天分别之前的情景,他仍然历历在目,她站在马车上跟他斗嘴,后来她为他试擦伤口。
还有她站在车厢外,掀起车帘时那份娇羞与调皮。
那时候的她一身华美的宫服,从头上的金钗至脚上的锈花鞋,每一处尽显她的高贵与优雅。
为了入宫见母后和父皇,他命人为她精心打扮过。
当时的她,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现在的她却令他难过心痛。
无法想像这一天一夜里,她经历些什么,受到何等的对待,与死神苦苦地挣扎对抗。
敝开的窗户,从外面跃进一名黑衣人,蒙面的。
“王爷!”动作敏捷迅速,轻如无物般跪下听命。
“查到什么?”
“属下不敢说。”声音中透着恐惧。
东方烈眉毛一挑,似乎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脸色和语气皆变得yīn霾复杂:“说。”
“是……是皇后娘娘的人。”
闻言,东方烈的脸色变了变,冰蓝色的双眸缓缓闭上,深深地作一个呼吸。
果然,他没有猜错。
果然是母后她!
从他们准备入宫那刻开始,母后根本没有打算要见方筝儿,储心积虑把他们骗去。
然后在路上埋伏,劫走方筝儿……,恐怕母后原本的计划秘密杀掉方筝儿。
只可惜她们万万想不到,来自未来的方筝儿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她求生的能力比谁都要厉害。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逃离她们的魔掌,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穷追不舍。
为什么?
母后明明知道他喜欢方筝儿的。
为什么要对她狠下dú手?
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因为他为此而失去魔功吗?
可是他已经跟母后和师傅解释过,当时的情况他甘心情愿的,是他要求方筝儿给他。
错的不是方筝儿,为什么要惩罚她?
这般想着的时候,东方烈的拳头紧攥着,格格作响。
“王爷。”黑衣人再度开腔,抬眸望去,睨见东方烈狠戾的目光shè来,连忙低下头说下去:“属下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尉迟法师往魔幻森林而去。”
顿时,东方烈的眉拧得更紧了。
曾经在迦国未被灭掉之前,身为迦国公主的上官雪姬,与尉迟法师是师兄妹关系。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被隐藏着,直至他长大独当一面后,才从师傅的口中得知。
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复兴迦国。
可以说母后为了复国,这十多年来储心积虑做了很多事情。
有时候他会怀疑,或许他们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并没有一一跟他和三哥说来。
“你在外面守着,如果发现有人踏进房间半步,给我抓起来。”说完站起身走向大门,从里面把房间锁上。
同时黑衣人领命从窗户跳出去守着。
再度回到床榻前,他伸手探向她的脸蛋,却被她脸颊上的银针阻挡住。
手指弯曲成拳状,最终收回去。
毅然转身从敝开的窗户跃出,直奔魔幻森林。
他要知道答案。
为什么母后要这样子做。
☆、母子决裂【03】
毅然转身从敝开的窗户跃出,直奔魔幻森林。
他要知道答案。
为什么母后要这样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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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烈离开不久后,同一个窗户跃进一名女子。
她身形快如闪电,在漆黑中潜进严密看守的房间内。
一身深紫色的紧身衣,脸上蒙着相同颜色的纱巾。
她就像鬼魂一样,飘移至床榻前,没有半刻的犹豫,从腰间掏出一颗棕色的yào丸。
将它塞进方筝儿的嘴里,最后摁着她的鼻子,迫使缺氧的她在张开嘴呼吸前,本能地哽咽下嘴里的yào物。
见方筝儿吞掉yào丸,紫衣女子才松开手指,改为执起方筝儿的手腕,静静地为她把脉。
脉搏时强时弱,却生生不息地跳动着。
如此看来她的求生意志很顽强。
“你的命子真硬。”紫衣女子冷哼,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方筝儿的五官,看不出里面有何种打算。
将方筝儿的手放下,她以同样快速的手法,跃出窗户外。
来去皆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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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森林。
“你怎么把她伤得如此重?当初不是说好将她秘密送走吗?”男人责备的声音。
“她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把我的手下杀了,这口气我怎么嗯得下?”女人的反驳声音:“我告诉你,她不简单,绝非一般女子……。”
“请问手无搏鸡之力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简单?她有没有武功底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好啊,现在她被你掐得半生不死,躺在我的茅舍里,我问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男人气得不轻,一声比一声的责骂来得响亮与愤怒。
“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抓住她。”
“不是你,还有谁会对她狠下dú手?”
“信不信由你,我不想跟你哆嗦。”话落,大家各自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背。
半响,男子有些服软,转过身来,说话语气不复刚才强硬:“我已经跟你说过烈儿等她等了十年,再三叮嘱你不要对她下手,你偏偏不听,现在搂出大麻烦来了,你说我要怎么帮你善后?”
说完,无奈地重叹一口气。
岂料女子态度依旧强硬,甚至带着浓浓的恨意:“很简单,趁她现在重伤昏迷,烈儿又不懂医术,你想个法子把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