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搀扶着,透来手掌,灰狼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帮助他疗伤。
原薄酢踝的脸渐见暖色,他黑如墨的眼神,一直盯着半容中纠缠的白影。
他真的很恨,恨东方烈的得天独厚。
同样身受重伤,为什么他可以复原得如此快?
明明只有一半狼族的血统,为什么他比自己更显优胜?
他的手握成拳,响响地作响着,深吸一口气,甩开灰狼的搀扶。
脸容怒不可歇,冷冷冰冰地说:“你也去。”
灰狼惊讶:“二殿下?”
纳兰泽低吼:“给我上啊。”
“……。”灰狼犹豫半刻,皱眉,像下了很大决心:“属下领命。”
只见一条灰色的人影,在半空中幻化成一团灰影,以迅速凌厉的速度加入战局。
“小心!”方筝儿望着如此力量悬殊的打斗,心里咯噔咯噔地跳动,握着长剑的身体本能地跃起。
不行,她要帮他杀敌。
即使他们曾经帮过她,她都不能眼白白看着他们以多欺少,围攻东方烈一个人。
然而她的身影未置,东方烈冰冷的声音便来了,带着薄怒与紧张:【别过来,听到没有?】.
“可是……。”她的身影chā入两方之间,还没有来得及为他挡一招半式。
忽感后衣领被狠扯一下,随之她被甩出战局之外。
这股甩出去的力度恰到好处,在着地前力度刚好消掉,让她平平稳狠站在地面。
他如此紧张在意她的安危,即使在他被团团包围着,他的心里仍然系在她的身上。
无疑东方烈是霸道的男人,事关她的事情,他会变得着紧在意得很。
为她,他把战事和好友都抛下,这些日子以来,他找她一定找得很辛苦。
从来只有他为她付出,为她受伤为她执拗。
而她呢,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在这一刻,她想跟他并肩作战也不行,只配被他严密地保护在身后。
“停,停手。”纳兰泽带着不屈服和怒意喝住打斗中的人。
五大长老和红狼灰狼愕然,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方筝儿的长剑架在纳兰泽的颈上。
女子一脸狠劲,剑锋再度迫近纳兰泽几分:“不想他死的,你们马上给我住手。”
白狼同样愕然看着她,下一秒他朝她跃来,巨大无比的身躯立于她面前。
而五大长老他们远远地站着,没有说话,看不出他们在想些什么。
或者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同样不希望打架。
☆、真正王者【02】
而五大长老他们远远地站着,没有说话,看不出他们在想些什么。
或者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同样不希望打架。
方筝儿把纳兰泽放开,长剑依然指着他,身子微侧,傲然冰冷得如同一朵紫莺骨。
对着红狼,像在宣战一般,目光凛然,淡淡地说:“无论狼王想做什么,我和东方烈都等着他。”
说完,纵身一跃跃上白狼的背上。
白狼朝着纳兰泽张开尖锐的口,怒哮一声,这才悠然地转过身,带着他想要的人离开。
望着离开的白狼,纳兰泽虚脱地倒地,脸色再度泛白。
可恶!
众人朝着他围过来:“二殿下?”
“滚,滚开……。”纳兰泽挥手拍掉搀扶的手,大叫着,震耳yù聋:“东方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今天的惨败,今天的耻辱,他会十倍偿还。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离开了地下皇宫,白狼带着方筝儿一路狂奔。
魔幻森林真的很大很大,在相同的参天大树下奔跑,从月亮高挂至月亮没下。
黎明的到来之际,他们经过森林的湖畔。
阳光照shè在湖面,波光粼粼,美得不可以思议。
“东方烈,我们去哪里?”出了魔幻森林,她见白狼立在分叉路口,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一边回皇城,一边前往边境。
白狼趴下身子,巨大无比的身躯紧贴在地上。
方筝儿顺着它倾斜的角度,从背上滑下来,同时白狼浑身被蓝光包围,一眨眼回复人类的姿态。
黑色的衣裳,伟岸挺拨的男子,完好无缺屹立于她的面前。
脸容略显憔悴,冰蓝色的眼眸之下,有两个黑黑的眼圈。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一扯,落入熟悉的怀抱之内,她的鼻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腰身,收紧,再收紧。
和煦的阳光照shè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
她知道他在担心他,想必这几天没有安睡,现在再次重逢,必然难掩心中的激动。
“你怎么来的?”在他温暖的怀抱内,闻着熟悉的体味,属于他独有的薄荷和茉莉的清香。
心,安稳而平静。
“这辈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内,呼吸着她的体香。
就是她身上这种清香,带着他从千里昭昭的边境,来到魔幻森林里。
当然,全拜他这独特的身份所赐。
如果不是豺狼,哪里会拥有灵敏的嗅觉,哪里会找得到她的方向。
“你……会变身?”她说不出自己有何种感想,当问出这句话时,她显得自己问得多么多余。
回想起他在她面前变身的情景,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现在他们没有理由怀疑白袍男子,曾经所说过的说话。
东方烈本身就是豺狼。
是啊,只有这样他才会拥有如此变身本领。
也只有这样子,他才会凭着她的气味找到她。
东方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就像小孩子抱着自己的母亲那般,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真正王者【03】
也只有这样子,他才会凭着她的气味找到她。
东方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就像小孩子抱着自己的母亲那般,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身体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强烈。
他不笨,他知道,他明白那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他……是豺狼,是他一直以来最憎恨的豺狼。
跟那些伤害他哥哥的豺狼是一伙的。
跟白袍男子,纳兰泽他们是一伙的。
那些生存在地下宫殿里的人,是他的同伴,他的亲人。
而他一直骄傲的自持甚高的皇子身份,根本不复存在,只是他母后不守fù道的一个笑话。
他是一个笑话。
……
“东方烈?”良久,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低低沉沉的。
“以后怎么办?”他的声音沙哑,首次如此无助地问她,就像溺水的孩子抓住一根浮木:“我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