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如此失态掀台面,也从来不会揭嘶底里地咆哮。
他生气的时候,只会冷眼旁观的模样,然后找一个机会还以颜色。
今天的他本来笑意盈盈的,还跟方筝儿打情骂俏地戏谑。
却在一瞬间为上官雪姬失控。
……
大家都走了,夜晚朦胧妖娆,屋檐之上东方烈独坐着,他的目光透过夜色凝视在某点。
那个方向——竹林。
身边响起细碎的声音,不用看,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
方筝儿在他的身边坐下来,没有说话,递给他一个酒瓶子。
半愕,他接过来,往嘴里一放,咕嘀咕嘀地喝掉一半。
酒顺着他的咽喉而下,流通体内,一阵快意升起。
感觉身边的女人往他的肩膀上靠拢,清香的体香索绕他的鼻子间。
伸手,将她圈进怀内,低下头重重地吻住她的额心。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相依相靠而坐。
夜,越来越深。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那晚之后,东方烈继续他的忙碌。
驻守边境的将领回来了,唐启彬跟随着大军回来,堂而皇之在六皇子府住下。
东方烈带领郑融何更一干人等面圣,各人都得到丰厚的赏赐。
范衡违抗军令,人死后还被撤掉大将名衔,旗下所拥有的百万大军尽数归于东方烈名下。
荆岭国的兵权瞬间从五五变成七三分配。
东方烈七成兵权在手,太~子党一员气得咬牙切齿,却回天乏术。
同时东方烈要求迎娶民女方筝儿为妃,婚事定在十天之后。
荆岭皇在获知方筝儿起死回生的医术后,封她为护国大医师,赐大宅一座,婢女家仆二百人,黄金万两。
当然这里面的赏赐有些水分,全权看在东方烈的份上。
再加上两人即将成亲,总不能让她寒碜地嫁人。
就这样子,方筝儿的大名响誉全国。
对于二人的婚事,上官雪姬并无半句阻挠。
一来东方烈的怒火令她退让,二来东方磊开始质疑她,三来纳兰震群竟然支持二人成亲。
纵然她再反对亦是徒然。
…………
☆、跟你鬼混【09】
纵然她再反对亦是徒然。
…………
六皇子府的门庭塞满前来道贺的各个官员,送来的贺礼堆满大厅和偏厅。
林总管有条不絮地接待,婢女们为婚礼忙碌个不停。
大家都忙着,唯独一对新人最闲情。
被赏赐的大宅一直搁置着,方筝儿一天都没有回去住过,大概就是成亲前一晚回去住。
然后成亲当天从那里出嫁就是了。
反倒是唐启彬闲不下来,一会儿这里窜,一会儿那里窜,几天功夫将皇城大街摸得比她还熟悉。
甚至将大宅粉饰一番,在庭园里种上他喜欢的花草,一副他才是大宅主人的模样。
而方筝儿的嫁妆也是他帮忙添置。
虽然很不赞同她嫁给东方烈,但是她喜欢就由着她去了。
他们是现代人嘛,思想开通得很,结婚这种玩意,结了也可以离的。
算了,随她高兴吧。
将来不要找他哭啼就好了。
其实成亲于东方烈和方筝儿而言,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他们已经住在一起,朝见口晚见面,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们同床共枕。
方筝儿在后花园的树杈上弄一个吊床,傍晚的时候躺在里面纳凉。
不知道为什么,越接近成亲的日子,她越心烦气燥。
看这里不顺眼看那里也不顺眼。
吃的东西全变了味道,有时候觉得胸口闷闷的,想呕吐,可是又呕吐不出来。
偏偏东方烈像无头苍蝇,天天围着她转,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冷不冷?
烦得她想抓狂想拍飞他。
有时候她烦得紧,叫他别烦着她,他却笑眯眯地站在那里,任由她骂任由她打也不走。
神神经经的,本来帅气冷酷的俊脸,变得傻里傻气。
人家说结婚的人有婚前恐惧症,看来她和他都得了这病。
只是他们的症状不同,她表现得烦燥难安,而他表现得神经傻气。
“你别粘着我,你的身体烫死了。”方筝儿一边扇着纸扇,一边推开贴上门的东方烈:“你不用上班吧?”
“什么上班?”
“就是办你的公事,不用上朝不用去军队里吗?”
“不用,现在你才最重要。”笑眯眯的,十足十的花痴状贴上她的背部。
“滚开,热气人啦。”方筝儿没来由觉得很闷热,扇纸扇的力度加大,可是仍不见一丝宁静心凉。
“那里热?我给你扇扇哦。”东方烈抢过她手上纸扇,一手搂着她的腰,继续贴着她不放手。
一会儿朝着她的脸蛋扇,一会儿朝着她的身子扇。
勤快得尤如新请的家仆,见到工作就拼命地做。
“后背。”她又撞了撞他的身体,让他离自己远些。
东方烈连忙朝着她的后背扇风,动作勤快利落。
这时候的他哪里来平时的威风八面,冰冷无情,简直就是热情四溢的跟屁虫。
他越是如此反常,她心里越是发毛,总觉得东方烈发神经病了。
这天他跟着她从前院走至后院,再从寝室走至莲花池边。
满池的莲花怒放着,紫色的花占了大半池面,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摇曳生姿。
☆、跟你鬼混【10】
这天他跟着她从前院走至后院,再从寝室走至莲花池边。
满池的莲花怒放着,紫色的花占了大半池面,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摇曳生姿。
小梅和小菊端着解暑的酸梅茶,紧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以备方筝儿口渴时可以第一时间喝到。
最后她在池边的亭子里坐下来,双手托着腮骨,皱眉苦脸。
“怎么啦?”东方烈见她突然静下来,便在她的身前蹲下,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
“我们还有几天结婚?”她喜欢说结婚,他喜欢说成亲。
“五天。”
“结婚之后我不会做家务的。”她事声明。
“我没有叫你做。”他干嘛要她做家务?
“我只管吃睡和花钱。”
“嗯。”
突然她想起什么,认真地看着他:“你不可以纳妾。”
“我不纳妾。”一个她已经够烦了,谁还会想纳妾。
“不可以出去鬼混。”
“只跟你鬼混。”忽然他笑得邪气。
方筝儿瞪眼他,瞪完之后脸色有些不安,别过脸看着前方的莲花池。
最后重重地叹口气,显得前所未有过的忧伤。
小梅和小菊把手上的托盘放下,上面都是方筝儿喜欢的小吃和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