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掉进莲花池里?”
“珠钗不能掉进莲花池里吗?”方筝儿挑衅地反问。
“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行,快去把我的珠钗找回来。”方筝儿坐回亭子里,漫不经心地呷着茶。
只见林总管无奈,转身吩咐两名家仆下池寻找。
守候在侧的小梅和小菊,大惑不解方筝儿的行径,却不敢贸然拆穿她的假话。
于是炎热的阳光底下,花园里的莲花被两名家仆拨开来,小心翼翼地往池底摸索。
半个时辰之后,方筝儿让林总管再派两名家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又有四名家仆走下莲花池。
再一个时辰后,方筝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找这么久还找不到?去,把所有的男仆叫来。”
于是偌大的六皇子府,除却林总管和站岗的待卫之外,其他男xìng的家仆全数挤在莲花池里。
搞乱一池的莲花,原本姿态优美的莲花被拨弄开来,清澈的池水变得污浊不堪。
林总管站在池边,一边抹汗,一边大叫着:“大家小心些,尽量不要弄毁莲花。”
并蒂莲乃是很罕有的品种,当初由一枝增殖成一池,当中的过程可谓历尽波折。
六王爷十分宝贝莲花,要是让他知道莲花被糟蹋如斯。
不大动肝火才怪。
只不过方筝儿跟这一池莲花相比,恐怕十个莲花池也不及一个方筝儿。
更何防现在的方筝儿今非昔比,她一个人有着两个人的份量。
六王爷说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听小姐的话。
除非小姐要放火烧毁皇子府,不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吧。
林总管忐忑不安地遵守命令。
☆、一王两后【07】
除非小姐要放火烧毁皇子府,不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吧。
林总管忐忑不安地遵守命令。
心里只盼望着六王爷尽快回来,收拾残局。
方筝儿站在莲花池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打个呵欠决定闪人。
自从从地下宫殿回来后,她像患上渴睡症,一天睡几回都不够。
而且口味也变了,整个人怪怪的。
吩咐下人继续搜索的工作后,方筝儿带着两名贴身婢女回去。
回房间之后,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洗去一身汗味,再换上简单舒适的衣服。
转身上床之际,睨见衣柜里那些奇怪的布袋子。
这布袋子放在哪里很久,跟衣服一起摆放着,东西小巧而形状古怪。
记得第一次问它们用来做什么时,当时小梅提及天癸什么的。
那是她第一次听说天癸两字,再到昨天东方磊的说话。
事后东方烈跟她解说,原来她没有天癸的事情,早些日子东方烈已经知道。
不旦止他知道,府内的下人都知道,只是后来被他强行压制住谣言。
东方磊知道此事,应该是皇后跟他说的,而皇后娘娘在他府内按chā了‘卧底’。
至于这位密探,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呢?
东方烈现在正在追查中。
听完事情的始未后,方筝儿的脸色又红又黑,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月经,会被大家广泛流传开来。
现在的她是众人眼里不能生蛋的母鸡,大家都在等着东方烈何时休掉她。
等着这场好戏的上演。
因为自己服食特制yào,令自己的月经变成年经,从而达到没有天癸,甚至成为别人眼内不能生育的女子。
此事令方筝儿有口难辨,要怎么跟东方烈解释?
说她其实可以生孩子?
可是他们决定不要孩子了,她能否生育小孩子又如何?
最终的问题始终存在着,她和他……不能有孩子。
两者之间最终都是她无子。
只是自愿无子,还是不自愿无子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失去辨白的动力。
长长叹口气,方筝儿盘膝坐在床榻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布袋子,现在想来自来那些布袋子跟天癸,也就是月经有关连的。
那,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连?
方筝儿好奇十足:“小梅,把布袋子拿给我看看。”
小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着:“对不起小姐,我应该把它们弄走的。”
她是这般想的,既然小姐没有天癸,这些布袋子就没有用处。
放在这里,恐怕会刺激到小姐吧。
“为什么要拿走?因为我没有天癸吗?”方筝儿再度指一指衣柜,态度强硬,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神态。
她的说话说得云淡风轻,没有自卑和难过。
小梅想了想,犹豫片刻,走上前把其中一个拿出来,再双手捧上。
这是一个长长的布条,前后有带子,然后布条剪裁成袋子形状。
外形十分古怪。
方筝儿把布袋子翻来翻去,研究着它的用途。
小梅在一侧看得心颤胆惊,很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古怪。
☆、一王两后【08】
方筝儿把布袋子翻来翻去,研究着它的用途。
小梅在一侧看得心颤胆惊,很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古怪。
在她的眼内布袋子不古怪,古怪的是小姐的行为。
在古代身为女子,即使没有天癸,理应也知道这布袋子的用处,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晓?
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小姐即将跟六王爷成亲,而小姐没有生育能力。
再加上那道圣旨……,话说那道圣旨最后被方筝儿扔回东方磊的脸上。
现在事情好像不了了之。
她们家的小姐跟她们很不同,跟这个时代的千金小姐很不同,有时候强悍得令人目瞪口呆。
她不会为自己无子而沮丧羞愧,也不会为自己大骂三王爷而不安。
她仍旧是她,那个野xìng难驯的女子。
在她的观念里,没有尊卑之分,有的只是道理,有的只是人人平等。
然而她眼里的平等和道理,却偏偏不是人人配得到同等对待。
“小姐……。”小梅见她兴致甚高,研究个不停,不禁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布袋子是这样子用……。”
未待小梅说下去,方筝儿把手中的布袋子塞回她手中:“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小梅愕然。
“我明白。”
方筝儿宁愿自己不明白它的用处,这种布袋子相等于现代的卫生巾。
只不过现代的卫生巾即用即弃,而这种布袋子恐怕是循环再用,单是想想已经觉得不可思议。
布袋子里面应该放些草纸之类的东西。
哎,方筝儿顿觉无比的囧。
思及自己半年后要用这种布袋子,心情一下子掉进谷底里。
昂头倒在床榻上,把被子盖住脑袋,苦叫连连:“没有天癸的女人真幸福!”
小梅滴汗加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