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丁文丁武倒是清楚的很。”
丁文丁武!邵文清心头巨震,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掐死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是了,这事情可不算是秘密,丁文跟丁武……丁文跟丁武……
一句心照不宣的话让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相信了邵衍的话,邵衍果然在假装失忆!
也只有邵文清自己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要弄死邵衍的意思,但事已至此,再解释根本没人会相信,他本就要面子,这个时候也不肯服软给邵衍屈膝,死鸭子嘴硬道:“丁文丁武跟我可没关系,他们俩清楚什么关我什么事?”
邵衍呵的一声就笑了,盯着邵文清面庞的目光缓缓向下,落在他的耳垂和脖子处片刻,慢吞吞抬起另一只手搁在了邵文清的腰部。
邵文清感受到腰上动来动去拨弄衣服的灵活手指,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越看越觉得邵衍变态,心中更加乱成一团。
邵衍又胡扯:“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要是没有证据,我也不敢当面对上你……”
证据?邵文清悚然一惊:“你录音了!?丁文丁武说了什么!?”
邵衍盯着他,只是笑,手干脆从衬衫的下摆探进去,盖在邵文清腰部结实温暖的皮肤上轻轻捏了捏。
邵文清只觉得脑袋里轰地响了一声,头皮整个开始发麻,想往后退却只能跟墙贴地更近,想挥手给邵衍一拳,胳膊却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提不起半点力气。
恩……挺结实的。邵衍用食指蹭了蹭掌下丝滑的皮肤,又转到前头来捏了一把,这么细皮嫩ròu,竟然还有腹肌……不等赞叹,他就被一把推开了。
邵文清像被糟蹋过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弓着腰死死拽住被邵衍扯开的衣摆,目眦yù裂咬牙切齿大骂道:“你变态神经病啊!摸什么摸!”邵衍看他双眼发红,显然已经激动到快要失去理智了,笑地便越发变态,眼神里勾勾缠缠全是意犹未尽。
邵文清果然受不了,几步跨过来凶猛地扯住邵衍的衣领低声恐吓:“告诉你,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把录音给公布出来,是我让他们干的又怎么样?推人的是丁文丁武,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他们俩说的话谁会相信?你想靠这点小把柄扳倒我?做梦吧!你还不知道?爷爷他遗嘱里把整个邵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给我爸和我了,你跟你爸妈只分到百分之五和几间破餐馆。从今以后我爸才是邵家名正言顺的主人,该怎么做,你心里也掂量着点。”
他说着愤愤地丢开了拽着的衣领,把手在裤腿上使劲蹭了蹭,又冷笑一声,强作镇定地离开了病房。出门后也不管外头一堆来探病的学生,撒开腿就跑。
邵衍被他丢开时的力道惯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那一盏水晶灯冒着坏水笑了会,翻身打开床头柜,打里头摸出来个手机,有点不熟练地点亮了屏幕。
按了下那个方格,循着护士之前教的那样转到三个杠那里找了一下,点了最上面那个文件,等了挺久,终于听到邵文清失控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告诉你,老子不怕你……”
哎呀。
邵衍稀奇地晃了晃手上这个小盒子,贴在耳朵边仔细听了会,眼神发亮舍不得松开——真是宝贝,声音收的果然清楚!
第5章
邵文清离开后心中又急又乱,不想回家,在酒吧一个人喝到深夜才醉醺醺地跟着来寻找他的邵家司机上车。
邵家的老宅在邵老爷子的遗嘱中包括进了给二房的不动产里,三代的经营,让这座立于A市城郊凤归山的老宅把奢华刻印到了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脚踢开要来搀扶自己的管家,邵文清沉着脸跌跌撞撞摸进了祖宅径直朝楼梯走,没料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中居然还坐着两个一直等待他的人。
“文青。”廖和英叹了口气去扶他,一面回头说,“他都喝成这样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问吧。”
邵玉帛怒容满面,大步过来挥开廖和英,一脚踹在邵文清胸口:“没用的东西!爬起来!”
邵文清还是很怕父亲的,又因为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此刻也被一脚踹地清醒了许多,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爸……”
邵玉帛又是一脚,同时怒吼道:“邵衍住院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爸!?”邵文清惊疑不定地退一步,朝廖和英看去,瞧见母亲不忍心地转开了目光,一下就给自家爹跪了:“爸!你听我解释……”
邵玉帛哪有不明白的,挥手就将手上拿着的手机砸到了邵文清脸上,邵文清闷哼一声,捂着脸在地上伏了片刻,才颤声将今天邵衍在医院里恐吓他的话说了出来。教训邵衍的原因根本无需解释,邵文清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向只看重结果。
“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邵玉帛狠狠地点了点儿子,抬脚将他踹远,“滚!!!”
邵文清捂着伤处有些迟缓地爬起来,廖和英哭着飞奔过去想要搀着邵文清的胳膊,却被儿子不着痕迹地躲过去了。
“文青……”她泪水涟涟地喊邵文清的名字。
邵文清扭开头,也不看她,直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廖和英哭一会儿也歇了,嗓音沙哑地问丈夫:“文青说邵衍手上有录音,怎么办?”
邵玉帛轻哼一声:“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冷静了一下后,他又迅速开始整理自己的条理:“邵文清刚才说的是邵衍录了那对兄弟说的话,这个不用担心,司法那边的关系我会去打点,这东西不是邵文清亲口说的,我就有办法解决,A市现在稍微聪明点的人都不会拿这点东西帮邵干戈他们来对付我。现在要防的,是丁家那对兄弟掉过头来咬人。”
廖和英恨地牙都痒了:“我今天看到那两个小瘪三了,鬼鬼祟祟的,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他们挑唆,文青怎么可能给咱们捅下这么大的篓子?”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宠的!”邵玉帛对妻子的推卸责任也没什么好脸色,“我告诉你,老爷子刚死,现在我们吃的用的手上的权利都是老子我一手搏出来的,要不是我,咱们现在都得看大房的脸色活!你给我把邵文清看好了,敢再坏我的好事,全他妈滚蛋!”
——
出院这天秋高气爽,邵衍毫不掩饰自己对车窗外这个新世界的好奇,嘴边难得的微笑叫陪伴在儿子身侧的邵母又是宽慰又是心痛。嫌弃病号饭不好吃的邵衍住院时除了水果和水之外几乎不碰任何医院里提供的饭食,他从前虽然也挑嘴,可伤了一回后这个坏习惯好像更严重了,短短一个来月就可见地消瘦了不少。虽然看起来比以前胖过头的模样清爽了许多,可作为母亲,邵母最先担忧的还是儿子的身体状况。
邵衍却淡定的好像从鬼门关挣扎出来的人不是自己似的,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书,不吃不动的身体好像也没变虚弱,偶尔还会绕着医院的草坪散步,和出来晒太阳的患者聊天说话,xìng格看起来,倒像是比以前还开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