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若听到这话,早忙不迭的赶着去了,你倒要往回缩,你这庶吉士也做了一年多了,太子如今在吏部很说得上话,来年散馆,若有太子相助,别的不说,给你个翰林检讨是不成问题的。”
不等贺梓辰敦肃长公主又道:“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懂得,我只知道,与你同年的那些进士中,还有现在都没得着一官半职的呢,考上了进士的人,会缺德行么?他们是比别人少了什么,你不清楚么?”
贺梓辰失笑:“婶婶一心为我筹谋,我去就是了。”
敦肃长公主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你也不必拘谨,听太子说明日还要请岭南王的世子,大概还会再叫些人,热热闹闹的,别人也不会格外留意你,你就当是陪你表弟们去玩就罢了。”
贺梓辰家中虽没落了,但他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从小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倒也不怕露怯,点头应下了。
翌日,百刃申时就到了太子府,外面冷的很,祁骁忙将人叫进了暖阁里,笑了下道:“我该好好的谢谢贺梓辰了,若不是他,你大概拖到酉时还不肯来呢。”
百刃心里有事,哪里有兴致同祁骁说笑,进屋让丫头们伺候着脱了狐裘先吩咐道:“都下去吧,我同太子有话说。”
丫鬟们躬身退下,祁骁上前将人搂了,一笑道:“才一日不见,你就这样想我了?进门又是脱衣裳又是让人回避。”
百刃哭笑不得:“别闹……我是真的有话要问殿下。”
“问吧,我又没堵着你的嘴。”祁骁捏着百刃的下巴让他转过脸去,在脖颈上细看了看皱眉道,“你昨日定没好好上yào,走之前我明明记得已经快好了的,但这处又有些红肿了,你屋里的人是做什么的?”
百刃闻言有些心虚,昨日听了江德清的话后晚上他独自一人在屋中想了一夜的事,直到躺下了才想起来未曾上yào,他心里有事又懒怠起来,本以为已经快好了一日不上yào也无妨,不想翌日竟又有些肿了。
“不怪她们,是我忘了。”百刃侧过头来不让祁骁再看,“不说这个,那个贺梓辰……”
祁骁放下脸来看着百刃,冷笑一声道:“一日不见,你问我一句好了么?上来急吼吼的就想找他,你见都没见过这人,心里就待他比待我重了?”
百刃哭笑不得:“我同殿下还用那假惺惺的寒暄么,我就是问贺梓辰也是为了柔嘉,好吧,昨日是我错了,没记得上yào,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了。”
同自己就不用寒暄了?祁骁挑眉,这句话说的还有些样子,但祁骁偏生就看不得百刃为别人着急的样子,百刃越是着急他越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百刃无法,苦笑道:“我到底哪里又惹得殿下不痛快了?”
祁骁淡淡一笑:“没,是我xìng子恶dú,就喜欢看你着急。”
若是在以前听了这话百刃当场就要zhà了,但他这些天同祁骁日日在一起,知道他并不像外面传的那般冷漠无情,只是脾气不大好而已,无奈一笑道:“殿下不是那爱拿别人痛处取乐的人,何必这么说?”
百刃难得的服软了,祁骁也就绷不住了,低头在百刃唇上亲了下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若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这样帮我了……”百刃躲不开,只得让祁骁亲了个实在,断断续续道,“江总管同我说了,为了我姐姐的事……殿下已经否了好几家子了,可见殿下是认真的想替柔嘉寻个好婆家的。”
祁骁心中熨帖,火气也就散了,一笑道:“罢了,想问什么,说吧。”
百刃如蒙大赦,一连串的问了半日,有的祁骁还说得出,更多的他也说不好了,失笑道:“他屋里有没有丫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
百刃连忙静静的等着祁骁的下文,祁骁笑了下道:“据敦肃长公主说,这贺梓辰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在外面胡混送掉了xìng命,想来贺梓辰他母亲是不会由着儿子也胡来的,且贺梓辰很是自律,我估计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百刃默默出神,祁骁拉着人一同坐到软榻上,不紧不慢道:“我昨日从公主府出来就命人暗中去贺梓辰府上看了看,一套三进的宅院,略小了些,仆役也不很多,但院子倒很干净利索,花草侍弄的也好。”
祁骁拉过百刃的手笑着捏了捏:“不过这些无关要紧,若你看中了,来日让姑母开口请皇帝赐一套宅院就是了,委屈不着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