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脸,单是百刃,你们也不好jiāo代的。”
贺老太太连声道:“你还不知道我么,他们小夫妻屋里的事,我从来不多一句嘴的,如今能贴身伺候辰儿的丫头也只有柔儿自己的那几个陪嫁丫头了,那几个姑娘颜色只是中等,倒也算老实,你既说了,我回来嘱咐辰儿几句就是,不过……你自己的侄儿你还不知道么,他如今一颗心都扑在柔儿身上,眼里哪还有别人?”
敦肃长公主笑笑:“我知道,只是多嘱咐你一声,免得日后多事,你也看见了,如今百刃这世子之位算是坐稳当了,他就这一个嫡亲姐姐,以后不帮衬辰儿还能帮衬谁?你们只要好好的待柔嘉,以后错不了的。”
贺老太太消息闭塞,并不大懂,闻言压低声音道:“那么说……亲家的二公子,是真不中用了?”
敦肃长公主“嗯”了一声,蹙眉轻声道:“伤了根本,以后同废人无异,想要请封是不可能了。”
贺老太太心里忽而一慌,掩口道:“亲家府中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的,听说那位得宠的侧妃娘娘手段了得,如今出了这事儿,万一她狗急跳墙……为了让她自己儿子做世子,暗中派人来对世子不利可怎么办?”
敦肃长公主忍不住笑了:“我的好嫂子,你这就不懂了,且不说对世子动手千难万难,若万一得手,皇帝就可以以岭南王无嗣为由削藩,别的不说,先褫夺了他世袭罔替的尊荣!别的儿子?你说夏侧妃那小儿子?庶子加次子,他们自己都不敢拿出来说事,历代皇帝都憋着劲儿削藩,他们只要不傻,是不敢拿一族的尊荣犯险的。”
贺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摇头笑道:“我一介fù人,不懂这些,还是公主看的通透……”
敦肃长公主自得一笑,柔嘉嫁入贺家,如今身子都有了,还怕以后百刃不照拂贺家,不帮扶祁骁么?当初一念之差,当真是行了一步好棋。
里间阁子里,柔嘉倚在软枕上,握着百刃的手低声道:“我自来没你明白,但我只知一样,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今他们这样,已经是得着报应了,可别再落井下石,逼勒的太狠了,不是我可怜他们,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我倒是无妨,母妃可还在岭南呢。”
百刃安抚一笑:“你放心,他们自作孽,我只看戏就好,只要他们不再作耗,我不会再挑事。”
柔嘉安心的笑笑,轻抚小腹,低声道:“我如今别的什么也不求了,只盼着平平安安的将这小东西生下来,来日能跟母妃团圆,让母妃好好享一享儿孙的福。”
百刃将手伏在柔嘉的手背上,低声道:“一定。”,百刃看了看左右一笑:“这天竺牡丹开的真好,可是姐夫给姐姐寻来的?”
说起贺梓辰来柔嘉两颊飞红,垂眸笑道:“这不是到乞巧了么,翰林院里有个什么赏词会,弄了不少奇花异朵去凑趣,你姐夫见这花开的实在好,厚着面皮跟上峰讨了来,只得这么两盆,这花我见都没见过,你倒是一下子叫得出名儿来了,可是在宫里看见过?”
百刃面上大不自在,他自然是知道了,这天竺牡丹金贵难得,花朵儿丰盈讨喜,只是还有一个众人多不知道的好处——活血祛瘀,百刃ròu皮细腻,极容易落下印子,平日里同祁骁亲昵,祁骁再小心也没用,祁骁熟悉yàoxìng,之后就让人在百刃的洗澡水中添了天竺牡丹这一味yào,为了采取方便,太子府后院如今种了一大片这花,专门由一个老花匠看管着呢。
柔嘉见百刃面色有异关切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百刃咳了声摇头道:“没,只是感念姐夫这样体贴,知道姐姐爱花草,巴巴的弄了来。”,柔嘉闻言两颊更红了,低声笑道:“老爷心细……”
百刃笑笑,又拉着柔嘉的手说了半日的体己话,直等到贺梓辰从衙门回来,众人一同用了膳,之后贺梓辰又拉着百刃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人好生送着百刃出来了。
席间百刃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晕晕沉沉的,本要回府,忽而想起之前柔嘉说的那句“这不是到乞巧了么”,百刃掰着指头算了算,今天正是乞巧节。
乞巧节,本是闺中姑娘们向织女祈福,求好针线,求好姻缘的日子,百刃以前并不多在意,但现在却不自觉地留心了,乞巧乞巧,又是七夕,是牛郎织女一年一见面的日子。
百刃迷迷糊糊的摸了摸颈间带着的赤金链子,低声吩咐:“去太子府。”
贺府离太子府不近,百刃乘的又不是祁骁那人人避退的车驾,晃晃悠悠,直到天黑了才到太子府,祁骁本以为百刃今天是不回来了,听下人传世子来了心中一暖,忙让人进来。
百刃一进门祁骁就看出他喝了不少,祁骁失笑,起身将人扶到罗汉床上来,祁骁怕他要吐,没让他躺下,只给他脱了大衣裳,让他倚在自己怀里,轻轻给他揉后背,百刃醉后两颊泛红,双目含春,倒是比平日还多了几分风情,又比平日乖巧的多,祁骁心里喜欢,亲亲抱抱的,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