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之后,专案组把案卷提jiāo给了虔城人民检察院。
检察院很快就对肖云涉嫌雇凶杀人案提起公诉。
在法庭开庭之前,肖云一直关押在虔城第一看守所。
肖云喜欢享福,能坐着绝不站着,就算是在看守所里面,也不肯亏待了自己。
由于早有人打过招呼,自从肖云进入号房的第一天,他就成为了号房里面的老大,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这里虽是虔城,但里面关押的犯人,不少都听过肖云的名头,这些人无一例外觉得肖云很强大,但又没有人了解肖云究竟做了什么,是否真如外界传言,是蝴蝶帮的老大?亦或者,是有人恶意中伤肖云,肖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道德楷模、优秀青年?
“老大,兄弟们对你的事情都非常感兴趣,能说说吗?”
替肖云捏脚的犯人小心问道。
“说什么?”
“就是说说你的光辉事迹,虔城公安局长黄贤德,是你废的?”
肖云笑而不答。
众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转头看肖云的时候,神情越发恭敬。
“老大,听说,你是洪市蝴蝶帮的幕后大哥?”
给肖云打扇的犯人问完,见肖云眉头微蹙,他马上左右开弓给自己来了两个大嘴巴,“我嘴贱,嘴贱。老大你看我掌嘴了……”
号房外,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
号房里面的犯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1111,出来。”
很快,一个管教出现在号房门口。
1111,是肖云的代号。
难道是要开庭了?肖云翻身下床,出了号房之后,跟着管教去了一个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肖云见到了一道熟悉的靓影,姚菲菲。
“菲菲。”
肖云神色一喜,自己作为准重刑犯,判决之前监视是非常严格的,姚菲菲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单独见自己,可想而知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我问你,周富贵父子的死,是不是你指使的?”
姚菲菲一改往日的勾魂妩媚,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但脸上还是流出出些许紧张和担忧。
“菲菲,你要相信我,是有人诬陷我。”
“好,那我问你,周富贵父子死的那几天,你在哪里?”
肖云沉默了,那几天,他一直在黄贤德包养少fù的别墅,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但如果是扯谎的话,又要有人证和充分的理由。
“这是案情唯一的疑点,你只要说得出来那几天你在哪里,就还有希望。”
良久,肖云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
“不能说?你疯了?”
姚菲菲定定地看着肖云,见肖云没有说话,她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失望,道,“周富贵父子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在和你的对弈中一败涂地,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赶尽杀绝。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肖云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姚菲菲把头撇在一边,道:“你救过我。你还有什么愿望,我可以替你去做。”
“梨园小区,在我书房里面,靠南面的那排书柜,找到一本《金瓶梅》这本书后面的墙壁是被我打通了的,你回去仔细看看,墙洞里面有个白色的瓶子,瓶子里面的温络丹是为你留的,服下那些温络丹之后,你的体质能够得到质的飞跃。”
说完,没有等姚菲菲开口,肖云便转身离开。
两天后,肖云收到通知,他涉嫌雇凶杀人案第二天将开庭审理。
当天晚上,号房里面,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肖云被叫出号房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
这次来看望肖云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东方胜男,还有一个,是一位脸膛黝黑,身材魁梧,神色刚毅的男人,差不多三十多岁。
“首长。”
见到肖云,东方胜男忙打了声招呼。
肖云点头致意。
男子走上前,看着肖云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首长,你告诉他你是冤枉的。”
东方胜男焦急地道。
“我是冤枉的。”
肖云道。
“这恐怕不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男子问道。
“没有了。”
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转头离开。
“首长,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我相信你……”
东方胜男一步三回头,她坚定地信任肖云。
第二天,轰动全省的凶杀案在虔城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开庭审理。
对于这个凶杀案,唯有洪市政法锐报栏目组的记者取得了采访权,包括此案的开庭审理,也只有政法锐报这一家栏目组去了法庭拍摄采访,但也只是采访权,洪市宣传部领导亲自给王美嘉去电,明确指出,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有关此案的一切都不能在栏目组播报。
此次被审判的共有三人,肖云以及另外两名行凶者。
两名行凶者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当庭指证肖云就是幕后指使者。
对于法官的询问,肖云的回答非常简短,归纳如下。
“不是。”
“不认识。”
“不知情。”
审理完毕之后,法官宣布休庭,此案不当庭宣判,择日宣判。
所有人都知道,既然已经审判完毕,那么择日宣判只是一个量刑的问题了。
事已至此,仿佛尘埃落定。
这一日,有人欢喜有人愁。
周干龙酩酊大醉,嚷嚷着肖云被判决之后要去劫囚车。
素来不悲不喜的秦轻舞,也沉默寡言了许多。
“轻舞,肖云是咎由自取,杀人偿……”
周倩本想说杀人偿命,但最后一个字却被她吞了回去,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
肖云救过她的命!
蝴蝶帮上上下下群情愤概,光头聂广叫嚣着要去搞自杀式恐怖袭击。
在宋立德的小院,那颗被肖云砍断的桫椤前,宋立德和姚正恩这两个中医界的泰斗站在一起,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
“是人才。”
“是人才。”
“周富贵父子不是他杀的。”
“我相信,他没有那么蠢。”
“这几天,我走到哪里,清儿就寸步不离地跟到哪里,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诶!”
宋立德转头看着姚正恩,神色凝重,道:“老姚,我们去一趟zhōngnánhǎi吧!”
“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