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易楚珩也进入梦乡,好睡,真的是太好睡了,他勾起嘴角,沉沉的睡去,直到日上三竿,他被一阵惊叫声吓醒。
“大叔!你的手……”
他的手怎样?易楚珩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物体,这软软的一团是什么?
“大叔!”又羞又恼的声音再起,接着一个拐子正中他的心脏。
“哎哟。”易楚珩本能的收回手捂住发疼的胸口,脱口大骂,“你想谋杀亲夫啊?”看见童家家红着一张脸,急急的扣着睡衣钮扣,他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呃……对不起,我是无意识的,不能怪我。”
“我怎么会睡在你床上?”她质问,一时忘了昨夜之事。
“你半夜自己爬上来的啊。”他皮皮的说,好怕她会不肯再跟他睡。
童家家谜起眼睛,“你……想……”
“没有,我对你完全没有非分之想。”想起适才那又嫩又滑的触感,易楚珩不再那么确定了,同时把这一切都怪到她不准他找女人的事上。
“是吗?”她往他下身猫去。
“刚起床,不算。”幸好有棉被盖着,她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次原谅你,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易楚珩举起右手发誓,可天知道他说得有多心虚,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音乐声,他奇怪道:“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童家家仔细聘听了下,“哦,那是我的手机……啊,是贝克先生!”
话声乍落,两个人同时惊急的往她的房间冲,童家家火速抓起手机滑了下,“您好,贝克先生,我是童家家。”
英文、英文!易楚珩做着口形,童家家这才发现自己太紧张,用错了语言,没想到对方竟然响应了她的问候。
“贝克先生,您会说中文?”
糟糕,一时太开心露馅了。罗伯·贝克轻笑了几声,改口说中文,“说得不好,不敢献丑。”
奇怪,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童家家瞪了下手机,想想英文腔的中文听起来都很像,也就没再追究。
“贝克先生自谦了,您的中文说得非常好。”好大一只狗腿,请笑纳。
“你和易总裁在忙吗?”这是他打的第三通电话,前面两通她都没接,每一通中间大约相隔十分钟,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
“对,我们刚刚在床上……您知道的。”
罗伯·贝克没意外的误会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家大叔很强的,我们马上就可以再继续。”
“你们忙,我们改天再聊,再见。”
“再见。”一结束通话,童家家立刻问:“你不知道贝克先生会说中文?”
“我知道他会多国语言,但不确定他是否会说中文。”
基于礼貌,和跨国型的合作对象都会以他们的母语做沟通,若是遇到他不擅长的语言,双方就必须透过翻译。
“他打电话给你了?”
“还没。”
“真奇怪,他为什么就那么乐意与我联络?”童家家接着建议,“你要不要自己打电话给他?”
“打过了,不是没人接就是他的秘书接的。”
童家家低头想了想,“你找到MST暂停签约的原因了吗?”
易楚珩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童家家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
不用问,那个提供她消息的人肯定就是林秘书。“有人扯我后腿,向那边散播不利我的消息,想藉此拉我下台。”
他果然有三两三,和她偷听到的内幕完全吻合。童家家认为自己可以安心放手,不必再天天跟着他去上班了,“既然不是贝克先生本人的意思,那等贝克先生处理好内部,应该就会亲自来电与你约定签约的时间。”
易楚珩挑眉,“这么有把握?”
“当然,他喜欢我嘛。”贝克先生若不是想再继续这个投资案,就不会一再透过她向他释放友好讯息。
“这件投资案若真的谈成,你知道你将为我赚进多少钱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钱吗?”她只在乎他一个人而已。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饿了,你赶快去弄好吃的东西给我吃。”
易楚珩看了看时间,“快中午了,我们梳洗一下出去吃吧。”
“不要,我还想睡,你叫外卖回来吃。”今天是星期天,而她已经两天没睡好觉,她要趁放假日把该睡的觉统统补回来。
“吃饱跟我一起睡?”
“不然要跟谁睡?”
继续努力收复山河,终于重回颠峰状态,只剩下与正式完成签约仪式,易楚珩这才有脸回老家探望爷爷易天泽。
“爷爷。”
房里,易天泽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听见呼唤,他笑着转首,“楚珩,回来啦。”
易楚珩走到爷爷身边,“爷爷最近好吗?”他刚刚问过老管家了,老管家说爷爷的身体状况仍时好时坏,这不免令他有一点担心。
“好。”他已八十多岁又病痛缠身,没躺在床上不能动算是不错的了。
“我们去花园走走?”
“嗯。”
易楚珩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看护,看护立刻拿着毛毯和外套走过来。
待看护为易天泽做足保暖的工作,易楚珩才推着他走出大宅,“您看,花园的花都开了呢。”父母过世后,他搬来与爷爷、奶奶同住,奶奶最爱这花园里的花儿了,每天都会细心照料,这片花园有许多他和奶奶的回忆,可惜他还来不及奉养奶奶,奶奶就走了。
“是啊,春天到了。”易天泽笑吟吟地,也想起了爱莳花弄草的老伴,若要说亏欠,他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事业上,如今他已年老,自知来日无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易楚珩,“楚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