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居高临下看着赵子服,俏脸上充满了胜利者的骄道:“我真的很同情你们,辛苦的来的回龙沟,马上又要送回去。”
赵子服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低声道:“刀老板和鬼域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刀无艳叹了口气道:“你不要多想,我也不知他们为何会将这封信送到我的手中,时间宝贵,你们还尽快准备撤出回龙沟,或许能够保住公子的性命!”
谢庸和陈武阳、秦晖也走了出来,赵子服将手中信交给他们传阅。
刀无艳甜甜笑道:“西荒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鬼域中人是绝不能得罪的,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们一句话,尽快离开回龙沟,千万不要自找麻烦!”
赵子服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陡然变得冷酷而果决,他突然厉声喝道:“陈武阳、秦晖,把刀无艳给我拿下!一日没有找到公子,便一日不可放她出来!”
刀无艳根本没有想到赵子服翻脸如此之快,她调转小白驴的方向想要逃走,前方黑影一闪,却是秦晖已经拦住她的去路,右手握枪负在身后,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盯住刀无艳。
刀无艳格格笑道:“怎么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秦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在我的概念中,只有活人和死人,没有女人!”
刀无艳遭遇到秦晖冷酷至极的目光不由得芳心一颤,回望身后陈武阳刀已出鞘,她虽然身负武功,可是却清楚自己绝没有可能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逃生,嫣然笑道:“既然想留我,那我索性就在你们盐场白吃白住几天!”
刀无艳被五花大绑扔入盐仓之中。赵子服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其余人全都退了出去。
刀无艳怒视赵子服道:“死瘸子,你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得!”
赵子服冷笑道:“刀无艳,我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到底知不知道通往鬼域的道路!”
刀无艳毫无惧色的和赵子服对视着:“知道又如何?我偏偏不告诉你!”
赵子服一张丑怪地面孔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他恶狠狠道:“你会后悔的!”
刀无艳不屑笑道:“怎样?你敢拿我怎样,杀了我?强奸我?我刀无艳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会害怕你这个死瘸子?”
赵子服恨恨点了点头:“杀了你,我不忍心,强奸你。我没有兴趣,既然你这么喜欢叫人瘸子,我便打断你的双腿,扎瞎你的眼睛,划花你的脸蛋,让你变得比我还要丑怪百倍!”赵子服猛然从腰间抽出匕首,雪亮的寒芒慢慢凑近刀无艳吹弹得破的面庞。
刀无艳本来还强装镇定,可是遇到赵子服阴冷残酷的眼神,顿时慌乱了起来,她死都不怕。可是若是赵子服当真要毁去她的容貌,那对她来说可是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子服冷哼一声:“信你才怪!”他扬起手中匕首。
“不要……”刀无艳极度惊恐之下,竟然吓得昏厥过去。
赵子服不屑道:“平时这么嚣张,原来这么不禁吓!”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向盐仓外走去。
刀无艳却悄悄睁开一只妙目,看着赵子服一瘸一拐地身影,心中暗骂道:“死瘸子,想整我。哪有那么容易!”
谢庸道:“假如这封信属实,公子应该暂时没有什么生命之忧!”
赵子服仔细审视着那封信,他语气肯定道:“这封信的确是鬼域之人所写!她们惯用鸟篆。而且落款的印章是一个特制的鬼脸。”
秦晖和陈武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鬼域的地形图上。秦晖道:“按照赵先生所说。通往鬼域唯一的途径就是这座高崖,我们想要进入鬼域。首先就要徒手从高崖上爬下!”
赵子服叹了一口气道:“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武阳低声道:“就算再不可能,我们也要尝试一下,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三弟救出来!”
秦晖道:“我现在就去准备铁凿和绳索,连夜赶过去!”
谢庸道:“回龙沟这里必须有人坐镇,既然她们的条件是让公子带领所有人退出回龙沟,那么我们不妨做出开始撤退地假象!”
赵子服点了点头道:“营救公子的事情,由我和秦晖带人前去,陈武阳还是留下来坐镇,劳烦谢先生多多帮忙!”
谢庸叹了口气道:“老夫越是想不问世事,偏偏麻烦事情就要找到我,好吧,看在叨扰公子这么久的份上,我便为回龙沟出一份力!”
龙渊仰首躺在草地之上,他的身边全都是娇艳地魔鬼花,香气如此浓郁又如此醉人,龙渊双目静静望着高远的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烈日毫无遮拦的照耀在他的身躯之上,他赤裸地胸膛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中静待死亡,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生命流逝的声音。
他地脑海中晃动着一张张俏脸,紫芜不知怎样了?离开康都之后,秉善和小贵子应该会妥善地照顾她,倘若她当真有了身孕,大康龙氏地血脉仍然可以延续下去,对紫芜他从未主动表露过爱意,不仅仅因为她是萧逆寒对付自己的工具,更是因为当时他身处在压抑地皇城之中,他没有机会去考虑感情。
龙渊又想起芊若和自己离别的一幕,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没有勇气向喜欢的女孩子说出心里话,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怎样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