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是沧彦洌的隐卫首领沧晋,他迟疑了片刻,回禀道,“殿下,齐云山那边传消息过来了。”
沧彦洌闻言,眸色一紧,下一刻他起身披上外袍,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凤倾城还在旁边慢悠悠地打着地铺,看似专心,实则正悄悄听着外头的动静。
当彻底听不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后,她扔下手里的被子一头扑到床上,“现在这床归我!沧彦洌就算回来,也请他自己打地铺去吧!”
窗外,夜风吹散乌云,露出皎洁如玉盘的圆月,竟是满月。
沧彦洌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而霸占了整张床的凤倾城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大概是拜堂后她睡多了,既然现在睡不着觉,倒不如出去透透气,顺便熟悉王府的地形。
月色如练,银白色的光辉洒落在庭院里,虫鸣蛙叫,更显得夜深沉寂静。
凤倾城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低头专注想着心事。
已经过了子时,府上下人都睡熟了,只有巡夜的守卫在院子里巡视。
长长的走廊上挂满的喜庆的大红灯笼,不过凤倾城完全没有成亲的欣喜。
洞房花烛夜,新郎留下她独守空闺,想想也是可笑。
不过,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她对那个病秧子殿下完全不来电,更何况她也没打算在王府里久留。
不过当她脑子里闪过离开王府的念头时,她左心房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伸手捂着心口,齿关不由咬紧了几分,“我现在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去是留应该我说了算啊!”
她话音未落,心口的疼痛更甚。
她虽然重生来而,彻底取代了凤倾城,但是在得到这具身体的同时,她也继承了身体原主的记忆。
原主暂时不想离开王府,如果她强行离开,只怕会适得其反。
算了算了,就当是还她一个人情,帮她了却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