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轻刚惊呼一声又想到沈旧林在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你在这照顾好她。”
他想起来苏涵轻和她是一起的,或许她过来的话对宋羁鸟会更有帮助。
在他这里,苏涵轻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说完后,沈旧林阔步离开了房间。
在沈旧林的脚步声渐远后,苏涵轻这才放松了许多,她轻巧的走过去坐在宋羁鸟的身边,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羁鸟姐,原来你和我表哥认识啊。”
于她而言,是意外的惊喜。
宋羁鸟抽回被她拉住的手臂,语气淡漠,仿佛和她不熟一般。
“…不认识。”她一口否定道。
宋羁鸟没想到苏涵轻竟然是沈旧林的表妹,她救了仇家的人?
苏涵轻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中顿生寒意,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
她分明察觉到宋羁鸟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冷漠。
在宋羁鸟说完那话后,也发觉自己可能语气过激了。
她不应该把对沈旧林的恨意归咎在旁人的身上,苏涵轻帮了她那么多,她不能让爱她的人寒了心,更何况他们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不是她的错。
宋羁鸟已经尝过了被无辜冤枉的滋味,她不想别人也无故忍受。
也不应该这么做。
她低敛着眸,忽然看到那条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臂上有一道扭曲的伤疤。
像是被镰刀割破留下来的。
宋羁鸟猛然拉住她的手臂,苏涵轻被她这一行为举止吓到了。
“你的手…”
苏涵轻立马缩回了手,往上提了提花圈,脸上带着尴尬掩饰的笑。
“我没事啦。”
她越是这么说,就越有问题。
宋羁鸟分明看到了那条狰狞扭曲的刀疤,不亚于她脸上的烧伤。
“你跟我说实话。”宋羁鸟认真的问她,“在山里,他们是不是动了你?”
在宋羁鸟问她问题时,苏涵轻目光躲闪,迟迟不敢去看她,有些慌乱无措,她已经崩塌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她。
话落,两人睡都没有再说话,身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安静的可怕。
就是在这静默的几秒,被她封锁在记忆深处的那两年间的记忆,如今一幕幕重新浮现在脑海。
那几晚的绝望痛苦的呻.吟无限放大,就连她的血液都在与之交响。
苏涵轻委屈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那些悲伤、痛苦、难过的情绪统统化为一个无底洞将她吞没。
她抱住宋羁鸟,趴在她的肩膀上隐忍的哭了起来。
那两年,谁都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凌辱对待。
他们强行做了她之后,甚至要她和一头牛独处一夜,牛的体积庞大,将她踩踏的差点丧命,身体每一处都是淤青红痕。
在此期间她心脏病突发好几回,都被那个卖药人的老爷爷救回来了,她吊着一口气没有死。
苏涵轻让丽姐对宋羁鸟保密,宋羁鸟刚刚痛失至亲,情绪本身就不稳定,她不想给她增添负担。
换句话来说,她和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牵扯,宋羁鸟没必要为了自己做什么。
任何人都没有这个义务。
不一会儿,宋羁鸟感受到了一片凉意,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她安抚性的顺着她的背。
被她情绪所牵扯带动着,同样也想起了那些痛苦不堪的遭遇和屈辱。
她们又都做错了什么呢。
她拼命保护的妹妹,为了她愿意嫁给一个将死的老头子,为了她不惜失去一条健康的腿,为了她甘愿失去女人最重要的清白。
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呢?
他们在她不在的时候,都欺负她的小小,以至于她患病溺水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