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觉得,今天是个好时机。
她要让宋羁鸟付出惨痛的代价,大不了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让昔日的女神彻底身败名裂!
“应红燕。”
沈旧林缓缓吐出三个字,红姨的反应很大,她抬头看了过去,很是不可思议,可回过神来又觉得合情合理。
他是个什么身份?
想要知道什么都易如反掌。
“你的本名。”沈旧林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倒不如看看你身旁的人是谁。”
他说完话,应红燕立刻转过身去扫过众多人的脸,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她的父亲!
应骋。
应骋静静的望着她没有向前,他已经上了年纪了,走不动路了,却还是记得她女儿的样貌。
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她回来。
在她出走后,应骋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他疏于管教,让自己的女儿严重缺爱。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吃斋念佛,扶贫救济,只希望她迷途知返。
时隔多年,父子俩再次相见,已经成为了陌路人,当初她不告而别离开了父母,与万善贵私奔,可有想过她父母的感受?
可应红燕也只是愣了那么一刹那,她选择的路绝没有回头的道理。
“沈先生是什么意思。”再次看她时,眼角的湿润已经蒸发了,“喊个老头过来忽悠我呢?”
“红燕。”应骋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回来,我们回家。”
“你谁啊?”
谁知应红燕根本不领情,她甩了甩手,翻脸不认人。
见自己的女儿不认他,应骋泪流满面,他那双满是疮痍的手覆上老脸,哭得压抑。
这些年他也想通了,只要是女儿喜欢的都好,他想弥补这么些年对她的亏欠。
若只是顽固嚣张也就罢了,可她怎么能犯法害人呢?
“应老先生您也看到了。”见如此局面,全场都寂静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代为管教您的女儿。”
沈旧林手臂一抬,下了命令指示,很快就有警察署的人上前逮捕了他们。
应红燕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双肩被架住,双手扣上了手铐,她吼道。
“你早已经有了准备?!”
沈旧林嗤笑一声,“真当以为我瞎吗?”
不怪她蠢,是她低估了沈旧林的洞察力和观察力。
当她出现在宋羁鸟面前,他找到她后就已经发觉了异常,即便宋羁鸟不讲,他多多少少可以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宋羁鸟,你这辈子都已经给毁了!别想好过了哈哈哈哈哈!”
应红燕被逮捕走之前,她还留给了宋羁鸟最后一句话,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
突然想起来,严语临死前和她说过的话都差不多是一样的。
她指尖微颤,这些话都如同魔咒跟随着她,生怕他们俩的预言成了真。
沈旧林却在这一刻,小幅度的捏住了她轻颤的指尖,她看了过去,撞入了那双试图给予她安心的眼眸中。
“在场的人还挺多。”
一道戏谑的男音不合时宜的插入了这段小插曲中,男人摇着折扇,恍若翩翩公子,自身慵懒邪惑的气质却与这四个字极度不符。
他轻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为沈太太献上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