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那还会怕吗?
沈旧林不懂,爱和怕能同时存在吗?
“饿了么?”
他轻声细语的,怕加重了语气吓到了她。
“粥都凉了,我让张姨再送一份上来。或者想吃什么和我说。”
眼前的男人笨拙的学着那个人的温柔,每个动作都力求极力扣到了细处。
可宋羁鸟明白他终究不是他。
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而且成为了她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宋羁鸟蹙眉看了沈旧林一眼,发了狠的将床头放着的养生粥一扫在地。
瓷碗摔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粥也都洒了出来,黏糊糊的飞溅散落在地上。
宋羁鸟在拒绝。
她不想接受,也恨极了这个男人。
恨到她想立刻把他杀了,宋羁鸟很想这么做,但她又知道沈旧林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然而,沈旧林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地上的一片脏乱,开口唤了一声。
“张姨。”
张姨很快进来了,沈旧林吩咐她。
“让人把这里给清理一下,这碎片别伤了太太。”
张姨又小心翼翼的望向了宋羁鸟,然后应道。
“好的先生。”
不论是谁一见这种场面,都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事。
沈旧林不经意间又瞥见了她手上戴着的东西,脸上终于不可抑制的显现出了怒意,声音也逐渐变得阴郁。
“把戒指摘下来。”
宋羁鸟紧紧护着手上的戒指,警惕性的看着沈旧林。
见她这般护着,沈旧林的眉心几不可查的一蹙,再开口时都带了几分轻哄。
“笙笙,它不适合你。”
他说完就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库里南钻戒,它还是宝蓝色的模样,可是在不为人知的一面,它已经被鲜血染透了,泛着锋利的冷光。
它已经不是单纯的是宝蓝色了。
相反同为是宝蓝色戒指,宋羁鸟手上戴着的是那样纯净无暇。
见她不肯妥协,沈旧林的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倏然起身,扯过宋羁鸟的手就要去替她摘下那枚碍人眼的戒指。
宋羁鸟不停的摇头晃脑,眼泪唰唰控制不住往外掉,她说不出来话,发出来的声音就只限于呜呜嗯嗯。
可惜最终她没能凭一己之力敌过沈旧林,他还是抢走了那枚戒指。
沈旧林将它捏在指尖,仔细端详着那枚戒指,似乎想要找出些什么来。
啧,太普通了。
与他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原来顾家太子爷寒酸到这种地步了。
正当沈旧林抬腿就要走,宋羁鸟连忙跌下床,沈旧林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而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指尖的戒指上。
宋羁鸟去抢,沈旧林丝毫不给她机会,宋羁鸟心中焦急万分,如烈火灼烧般难受。
扑通一声她给他下了跪,额头重重的嗑在他脚边,一次比一次更有力。
她心中一句句不断哭喊着:沈旧林,求求你还给我!求你了!你把它拿走了顾怀舟会找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