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在掩盖什么还是故意找话题,姜小又小声问她。
“那…你找到工作了吗?”
宋羁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她说完后,姜小很听话的不问了。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状态,宋羁鸟见她不再说话了,觉得自己可能情绪过激了。
她还是个只有七岁的孩子。
什么都不懂。
“…你几天没换衣服了?”宋羁鸟开口,“身上的脏东西都已经洗不掉了。”
见她语气有了些许转变,姜小那双清澈的眼睛恢复了几分灵动生机。
只是还没等她回答宋羁鸟,外面猛地噔了一声!
是铁门撞击墙面的巨响。
宋羁鸟警铃大作,她扔下布,大步往外走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醉醺醺的扶着门把手上,他往前走了两步,不小心踩到了一只酒瓶子,站不住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地上。
他抬脚就把那碍事的酒瓶踢远了。
那是她继父姜葛。
姜葛喝的酩酊大醉,他往室内一扫,一眼就看到了宋羁鸟。
见到她的那一刻,姜葛眼里的怒意狂烧,他朝她跨步走了过来。
不等宋羁鸟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一摔。
姜葛的力气过大,宋羁鸟左臂被坚硬的墙壁撞得生疼,一下子缓冲不过来,姜葛又去扯她的头发。
那种头发连同头皮连根拔起的撕裂感,是她这两年来最熟悉的感觉。
姜葛恶狠狠的冲她骂道,“你个臭婊/子!你居然还敢回来啊!去他娘的怎么不死在川城啊?那些人怎么就没把你搞死啊!”
宋羁鸟举起双臂抱着脑袋,以一种安全的姿势保护自己,她想挣脱他的魔爪,但男女力气悬殊,她难以摆脱。
“你他妈的居然还敢偷老子的钱给你那死鬼父亲看病?真他妈把我当傻子是?!”
“钱呢!老子在问你钱呢!!”
宋羁鸟被他甩出去好远,腰部刚好撞在了桌角,疼得她咬紧了牙。
她疼得面部扭曲,张了张口,发出了声。
“交…交了。”
交给了临终安养院的院长。
她的两个字,如同火上浇油,让姜葛胸腔里堆积已久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表情极为凶恶,拿起立在墙上的棍子就朝她挥了过去。
嘴边还骂骂咧咧。
“臭婊/子!和你妈一个德行!都他妈是贱人!利用完老子就跑!你他妈还偷我的钱给你那脑残生父养病!”
“用我的钱给你生父治病?我他妈看我不抽死你!”
只见棍棒当头落下,宋羁鸟见势伸手抓住,然后又推了回去。
可能是因为酒精麻醉的缘故,姜葛一时没站稳,差点摔跤。
可宋羁鸟的反抗是彻底激起姜葛的万丈怒火,他表情狰狞,破骂道:
“贱人!你居然还敢躲?!看我老子抽死你!”
一棍又一棍打下来,全部都不留余力的落在了宋羁鸟柔软的身体上,疼痛顿时袭遍全身,疼得她发抖抽搐,神经拉到了顶端。
姜葛每次对她施展暴力的时候,从来不会直接上手,他很会借助外力对她展开攻击。
因为他怕会在这个过程中误伤到自己。
宋羁鸟蜷缩在地上,她收紧了拳头,张口将拳头放进了嘴里,两排牙齿狠狠的咬住握紧的拳头。
大颗大颗眼泪不自觉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了圈圈晕染。